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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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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

靳言讓司機送地下停車場後離開,現在車裏只有程嘉樹和靳言兩人,氣氛詭異,程嘉樹是感覺不到的,他沒說幾句話開始打盹,誰現在把他賣了,程嘉樹都不知道。

手指輕敲腿,靳言在思考程嘉樹剛剛那句話,他的性取向連父母都沒看出來,程嘉樹是如何知道的。都說醉鬼有預知能力,但靳言感覺是有跡可循。

他想確認程嘉樹是不是“你在幹什麽”,但私下看人手機不合適,他決定發個消息給“你在幹什麽”。

消息剛發出,程嘉樹手機沒有震動,靳言得自己確認,他側過身子去掏程嘉樹的手機,卻發覺對方把手機放在屁兜裏。

這個位置就很尷尬,如果靳言不喜歡男的,或許會毫不猶豫伸手。

他猶豫後收回手,下次再,此刻,他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,靳言輕拍程嘉樹肩膀:“程嘉樹,醒醒。”

“嗯?”程嘉樹半瞇著眼,酒勁上來,他完全分不清現在在哪,他說:“什麽?”

吐字不清。

快斷片了。

把人留在車上不道德,早知道不該放走司機,靳言只得親自上陣。

打開車門,靳言彎腰扶起程嘉樹,喝醉酒後的程嘉樹不輕,不過好在靳言長期鍛煉身體,不算吃力。

扶進電梯後,靳言忘記程嘉樹住在幾樓,準備開口問,電梯抖動兩下,程嘉樹半睡半醒睜眼,靳言以為要說什麽,誰知程嘉樹開始嘔吐。

靳言:“……”

味道還是其次,身上吐的全是。他放下程嘉樹,讓其站在電梯角落位置,沒有支撐的程嘉樹自然順著滑下去。靳言開始脫外套,到樓層後,毫不猶豫扔進旁邊的垃圾桶,又扶起程嘉樹走進自己家。

程嘉樹仰面朝天,躺在沙發上,好不容易有個舒服姿勢,程嘉樹很快入睡。

靳言嫌惡地扔過去一張毯子,就這麽將就著睡。

看來今晚是問不出什麽了。

一覺到天亮。程嘉樹醒來發呆三秒,隨後猛地起身,頭疼的他嚷嚷兩句,徹底清醒後發覺這不是陸勵的家。

又環顧四周,這裏貌似是老板家。

程嘉樹坐立不安的同時開始回憶昨晚的事,完全記不起來。

恰在此時,靳言開大門,一副剛運動完模樣,沒幹透的汗珠順著脖子流下,白色短袖因出汗緊貼上身,隱約可見完美身形。

程嘉樹咽咽口水,假裝自己疊毯子很忙的樣子,靳言去廚房灌水,回來說:“醒了?”

“嗯。”程嘉樹不敢擡頭。

靳言卻沒提昨晚的事,只說:“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?”

程嘉樹搖頭,靳言又說:“起來刷牙。”

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去了?程嘉樹邊刷牙邊想,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。

飯桌上,看著老板親自做的早餐,程嘉樹有種末日來臨的錯覺。

靳言早餐簡單,用吐司做得三明治,連沙拉醬都沒有,味道很淡,程嘉樹勉強吃完,小心地問:“老板,要給你泡杯咖啡嗎?”

“廚房有咖啡機。”靳言慢條斯理吃飯。

程嘉樹起身去泡咖啡,實則他想離靳言遠一些,兩人面對面吃飯,有點尷尬。

簡餐過後,程嘉樹跟在靳言身後到公司,坐下後,邵瑩瑩遞來試探的眼神:“昨晚還行?”

“還行,”程嘉樹閃爍其詞。

邵瑩瑩自然看得出來:“昨晚老板送你回家的?”

兩人在一棟樓,四舍五入也算送回家吧,程嘉樹點頭。

邵瑩瑩又說:“老板很少帶我出去應酬,說實話,我倒挺願意出去的,能見很多人,拓展業務能力。”

程嘉樹哦一聲不接話。搞半天邵瑩瑩覺得自己來搶了她的風頭。這種飯誰愛吃就吃,喝得不省人事,還這麽多人趨之若鶩。

不理解。

邵瑩瑩看出程嘉樹不願意深談,呵一聲忙自己的事。

因昨晚喝多了,程嘉樹大腦一片空白,試圖想起昨晚的事,零零散散記得自己坐在電梯裏摔倒。

這麽一想,程嘉樹感覺渾身酸疼,跑去衛生間掀開襯衣看背後是否被剮蹭,發現除了有點紅沒別的。

他聞聞身上的味道,神情微變,忙又去沖澡,換上留在單位的備用襯衣。

一身輕松來到工位上,突然想起昨晚吐了靳言一身的畫面,他冷汗直冒,就這老板今天早上也沒說什麽,靳言到底在想什麽,程嘉樹摸不透。

斷斷續續的記憶襲來,讓程嘉樹一天都戰戰兢兢的。

臨近下班,周成凱給他打電話,說車修好了。程嘉樹道謝去提車。

回來路上他見大樓還有人上班,而老板辦公室燈還亮著,管他的,程嘉樹想,他得休息一天,昨晚宿醉傷害力度太大了。

回到家他給之前的同事發消息,約時間一起吃個飯,自己高升得請吃飯,又私聊陸勵,問什麽時候結束錄制,確定時間。

兩邊都問好後,程嘉樹攤在沙發上美滋滋的。

然而還不到半個小時,程嘉樹接到老板電話。住在樓上的靳言燃氣竈出現問題。

程嘉樹嘆口氣,燃氣竈有問題難道不該給維修公司打電話?一想到自己像靳言的生活助理,程嘉樹腦袋都大一圈。

保持職業微笑,程嘉樹上樓,靳言站在廚房悠哉悠哉切菜,程嘉樹試了試燃氣竈說:“老板,你交燃氣費了嗎?”

“我沒交過,”靳言直言,“是家裏的阿姨負責。”

程嘉樹輸入靳言單元樓層號,發覺沒有燃氣費了,他攤手:“老板,你該交錢了。”

靳言直接給程嘉樹轉賬:“那交上吧。”

一點腦子都不轉。

十分鐘後,燃氣到位,靳言有意留程嘉樹吃飯,程嘉樹想拒絕,但見老板忙碌的身影,只好答應。

不得不說,靳言做飯確實好吃,程嘉樹比往常多吃半碗飯,靳言開口問:“你知道“吾家有崽”這個游戲嗎?”

怎麽突然這麽問,程嘉樹楞在原地不知所措,靳言又說:“沒玩過?”

程嘉樹:“很久沒玩了。”

從他當靳言秘書開始,自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靳言轉,根本沒時間上線餵養小艾。

想到這,老父親心口猛地一抽動,他不是個合格的父親。

靳言嗯一聲,沒繼續,程嘉樹隨口一問:“老板,你玩嗎?”

問出口他有些後悔,老板怎麽有時間玩這個游戲,誰知靳言來句:“玩。”

程嘉樹沒當回事,繼續吃飯,想到別的,支吾地說:“老板,那件衣服,我…我拿去幹洗吧。”

“我扔了,”靳言說,“不重要。”

“那你從我工資裏扣那件襯衣的錢,”程嘉樹說,“昨晚實在對不住,沒忍住。”

“沒必要,”靳言說,“我剛開始不信你只有兩瓶啤酒的量,經過昨晚,我想你該鍛煉自己的酒量了。”

“好,”程嘉樹面上不表現,心裏翻江倒海。

走出老板家門,程嘉樹木著身子,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,他居然和老板吃過兩頓飯,而且都是老板親下廚。

有種被重視的感覺。

回到家難得清閑,程嘉樹上線和句號說話,句號似乎在忙,只回一兩句。

程嘉樹:【很忙嗎,那我先去餵小艾了】

句號:【你們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?】

程嘉樹不解:【這麽突然這麽問】

句號:【隨便問問】

程嘉樹:【我感覺不出來,老板有點難猜,但他很愛幹凈,甚至有點潔癖?】

句號:【比如?】

程嘉樹:【比如他不允許我們在他附近吃外賣,因為外賣有味道,會影響周邊空氣】

程嘉樹:【再比如,他覺得衣服臟了,直接扔,沒必要再留下】

靳言蹙眉盯著這兩條消息,對號入座,目前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,他就是程嘉樹口中的老板。

他繼續問:【還有別的嗎?】

你在幹什麽:【沒了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今天怎麽突然對我們老板這麽感興趣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你不會認識我們老板吧】

靳言:【、】

一般不想回答的問題,靳言都這麽敷衍過去。

你在幹什麽:【你自己是老板,可能無法體會到當員工的心,員工無非就想多拿點錢,畢竟我們還要養家糊口】

靳言:【薪酬這塊,我一般都會滿足員工】

靳言:【甚至高於業內標準】

你在幹什麽:【豎起大拇指.JPG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你是個好老板】

你在幹什麽:【希望我的老板能和你一樣】

靳言:【不喜歡自己的老板?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也沒有,只是和他接觸的時候有點緊張,怕出錯】

你在幹什麽:【感覺他是完美主義者】

你在幹什麽:【得小心伺候他,不然會扣我工資的】

你在幹什麽:【歐耶裏葛朗臺也不過如此吧】

靳言看著這條消息,輕笑聲回:【等你坐到老板的位置上,或許比老板還小氣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不了不了,老板的心我們操不了】

你在幹什麽:【你先忙,我去餵小艾了】

小艾被句號餵得圓潤不少,趴在墊子上打呼嚕,鼻涕泡冒出來,程嘉樹覺得可愛,上手撫摸他的小臉,小艾翻個身繼續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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